第848章下雪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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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8章 下雪了
華陽郡主很氣，可是母親說的卻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她想找人說個話，可是丈夫已經去辦公了，女兒今日有約出門去了，兒子剛新婚，也不方便說話。
一時間，竟然沒人可以與自己說話。
她一個人在閣樓上沈思許久之後，她才離開，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不久，便下了第一場雪。
雪不大，只有細細點點的一些，落在地上都無法堆積，很快就化了。
“少夫人，下雪了。”香梅提著一壺冷水走了進來。
茌好已經正式嫁入梁家，不能再稱為小姐了，不然被人聽見，肯定要說閑話的。
所以，茌好帶來的陪嫁們統一改成了夫人這個稱呼。
“下雪了？今年這麽早？”茌好疑惑。
“夫人，現在可不早了，天氣都已經這麽冷了，也該來一場雪了。”香梅笑著說。
她把手上提著的冷水壺換了爐子上面的開水壺。
開水壺裏面已經只有一點點熱水了，再燒一會兒可就幹了。
每日雖喝不了多少水，爐子上卻總會燒幹三四壺水。
畢竟誰也不知道主子什麽時候會用水，都是常備著的。
茌好讓香竹把窗戶打開，她要看一看。
香竹站起身，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，走到窗戶面前，打開窗戶。
頓時一股兒冷風沖了進來，把她身上的暖氣沖散了。
“好冷。”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，往窗戶後面躲去。
茌好看著外面的雪花，感嘆道：“這突然下雪，之後就要更冷了。”
香梅點頭，“可不是，常言道，下雪不冷化雪冷。必然是要更冷的。”
“小姐，要一直開著嗎？外面這麽冷，您吹了冷風，生病了怎麽辦？”
香竹躲在窗戶後面縮脖子縮腳。
茌好道：“那兒冷，你就趕緊回來，主要是你一直在這邊烤火，烤得暖烘烘的，一下子面對冷風，所以才感覺到冷。”
香竹訥訥地碎步走回來。
“你個傻子，窗戶開著一直灌冷風，那就開小一點唄，那兒又不是對著火盆這邊。”
香梅一邊數落，一面把開水壺裏的熱水倒進湯婆子裏，遞給走過來的香竹。
香梅則是把窗戶關小了一些，又為了防止它被風吹來，用繩子綁了一下。
香竹拿繩子系了口，又用一個抽繩荷包裝起來，綁好遞給茌好。
茌好接過來，抱在懷裏，感受著微燙的溫度，長長地喟嘆一聲，“舒坦！”
天氣冷了，坐在火爐邊上，抱著暖洋洋的湯婆子，再喝著微微燙口的冰糖雪梨，簡直不要太棒了。
可以梁大哥要上班，享受不了。
茌好把湯婆子放在懷裏，從旁邊的小桌子上端起來一個雙手剛好可以捧著的白瓷杯子，吸溜一口冰糖雪梨，咬一口燉的稀爛的雪梨，感覺日子快活似神仙。
突然，她鼻子動了動，聞到一股焦香味。
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“快！香梅，紅薯應該差不多了，快挖出來，再烤久了，就烤糊了。”
烤紅薯就得微微烤焦的，但是不能全焦。
“少夫人稍等一下，奴婢這就幫您把皮剝開。”
香梅拿起旁邊的火鉗，把紅彤彤的炭火拋開，露出底下已經有些微焦的紅薯，
“不用。”茌好靠在大絨椅背上，擺了擺手，擡手讓她給自己遞過來。
香梅把紅薯都夾在炭盆邊上，便拿了一張手帕擦了擦，一邊擦一邊還換手。
這紅薯剛從火裏出來，可燙著呢。
擦幹凈外面的灰以後，香梅又另用一張幹凈的手帕包好了，遞給蹲在茌好旁邊的香竹。
香竹接過後，忙不疊又轉給茌好。
茌好把手帕打開，扒開微微烤焦的皮，橘紅色的瓤冒著騰騰熱氣，伴隨著甜蜜的焦香。
吃一口，入口即化，燙得茌好直哈氣。
“夫人，您慢些，別燙著了。”香梅囑咐道。
“我不怕燙。”茌好一邊吃，一邊哈著氣說。
茌好吃了一個，正要吃第二個，就聽見外面丫鬟請安的聲音。
“香梅，你去看看，是不是夫君回來了。”茌好在原位置一動不動，捧著紅薯一邊扒，一邊望著門口的方向。
“是，夫人。”香梅應諾，把火鉗遞給香竹，走到門口掀開簾子往外看。
大白天屋裏有人的話，是不能關門的，不然別人還以為屋裏人在幹嘛呢。
所以，即使是冬天，都只是掛了厚厚的毛簾子，不能隨意關上門。
再則，冬天要燒炭，為了生命安全，也不能關門。
每年冬天，中炭毒死的人可不少。
“夫人，是大小姐過來了。”香竹看見外面披著鬥篷走來的人，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這裏的大小姐指的自然是梁幼儀了。
一面和茌好說，香竹一面把簾子打起來，迎梁幼儀進來。
梁幼儀一手捏著鬥篷，一手擋在頭上偏頭進來。
一進門，她就聞到紅薯的香甜味，頓時眼睛一亮。
“嫂子，你竟然在屋裏躲著吃紅薯？”
“你要不要來點，剛烤好的。”茌好指著炭盆旁邊已經扒拉出來的幾個紅薯，笑嘻嘻地請她一起吃。
梁幼儀脫下鬥篷，順手遞給香梅，笑著擠到茌好旁邊，與她玩笑道：“既然撞見了，自然是要吃的。你是不是預見我要過來，所以早就把我的份也烤好了？”
“那可不？我是天上下凡來的小仙女，可以未蔔先知呢。”茌好笑著附和。
她指著炭盆邊緣放著的紅薯說：“你看這兒有四個。我已經吃了一個，現在在吃第二個，剛好一人三個。”
“嫂子已經吃第二個了？那你還是不要多吃了吧，聽說這個吃多了要……要……”梁幼儀說著，臉就微微紅了。
“你是說要放屁吧？”茌好道。
“我可沒這個問題，一般是那腸胃不太好的人才會這樣。我腸胃好著呢，不會放屁的。”
“我還是不多吃了。”梁幼儀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腸胃很好，所以心裏十分猶豫。
於是，梁幼儀只吃了巴掌大的一個小的，就沒吃了。
茌好原本想把剩下的都吃了，可是香梅怕她吃多了，就阻攔了。
何況大小姐在這兒，她可不想夫人的食量嚇到對方。
“外頭在下雪，你怎麽過來了？”茌好嘴巴得了空，這才問到。
“我看下雪了，就想約嫂子一起去賞雪。”
梁幼儀故作幽怨地說。
“只是沒想到嫂子一個人愜意得很，竟然都不叫我。”
茌好用手帕把手擦幹凈，又讓香梅給自己還有梁幼儀倒了一杯冰糖雪梨。
“烤紅薯畢竟只是小食，我也不好讓人給你送去。你要是喜歡，隨時過來就是。或者我讓人送去，只是送到了以後怕是有些涼了。”
茌好說著說著，就靈光一現，“或者，你想吃了就讓廚房那邊給你送一些，你讓丫鬟給你烤了吃。”
她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十分棒，內心給自己點了一個讚。
“我那裏可沒法烤。”梁幼儀連連搖頭，苦笑道，“娘哪兒可不會允許我做這樣出格的事情。”
茌好萬分不理解，“烤紅薯也算出格嗎？”
“算的。”梁幼儀道，“只要是大家小姐不該做的，都算是出格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大家小姐該做什麽？是誰規定的？為什麽要這麽規定呢？”
茌好眨了眨眼，抗議道。
“所謂的大家小姐是指做事有禮有節，有規有矩，但是卻也不應該被規矩束縛，規矩是上流社會的人置頂的，大家小姐也是上流社會的人，也算是置頂規則的那一波，就算做錯了，也只會被傳為趣談，有什麽出格的？”
茌好說起來，就歪理一堆。
“再說了，你是梁家唯一的小姐，只要沒有違背禮教，偶爾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怎麽了？”
“可是別人知道了名聲就不好了，我本來就出了那種事情，以後都不好嫁人了。”梁幼儀嘆了一口氣。
“那種事情？哪種事情？”茌好橫眉冷對，“逃婚的又不是你，有錯的是你那個前任未婚夫！和你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可是別人都說，要不是我自身有問題，他怎麽會寧願和那樣的一個人私奔也不願意娶我？”
梁幼儀失落地望著門外緩緩飄落的雪花，心裏一陣惆悵。
“那請問小妹，你本身有問題嗎？”茌好直直地盯著梁幼儀。
梁幼儀聽見，滿臉漲紅，握緊了拳頭。
“我當然沒問題！那些都是他們亂編的！”
“既然如此，你怕什麽？那些真正好的人家怎麽會被這些流言蜚語所影響，而看不清真相，被流言蜚語左右的人家，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家，你去了也是受苦，還不如在家裏呆著。你哥哥又不是養不起你。”
茌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摸出來一包瓜子悠閑地嗑起來。
“況且，你也說了，別人知道了就會說你。但是也要別人知道了才行呀。”
她把完整的瓜子殼放在桌子上，擺成一個三角形。
“如果你在家裏烤紅薯的事情都會傳到外面去，那梁家的下人只怕要好好整頓一下了。”
梁幼儀一聽，楞了一下。
是啊，她在自己家裏做的事情，怎麽會被別人知道呢？
不會被別人知道，就不會被別人議論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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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陽郡主很氣，可是母親說的卻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她想找人說個話，可是丈夫已經去辦公了，女兒今日有約出門去了，兒子剛新婚，也不方便說話。
一時間，竟然沒人可以與自己說話。
她一個人在閣樓上沈思許久之後，她才離開，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不久，便下了第一場雪。
雪不大，只有細細點點的一些，落在地上都無法堆積，很快就化了。
“少夫人，下雪了。”香梅提著一壺冷水走了進來。
茌好已經正式嫁入梁家，不能再稱為小姐了，不然被人聽見，肯定要說閑話的。
所以，茌好帶來的陪嫁們統一改成了夫人這個稱呼。
“下雪了？今年這麽早？”茌好疑惑。
“夫人，現在可不早了，天氣都已經這麽冷了，也該來一場雪了。”香梅笑著說。
她把手上提著的冷水壺換了爐子上面的開水壺。
開水壺裏面已經只有一點點熱水了，再燒一會兒可就幹了。
每日雖喝不了多少水，爐子上卻總會燒幹三四壺水。
畢竟誰也不知道主子什麽時候會用水，都是常備著的。
茌好讓香竹把窗戶打開，她要看一看。
香竹站起身，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，走到窗戶面前，打開窗戶。
頓時一股兒冷風沖了進來，把她身上的暖氣沖散了。
“好冷。”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，往窗戶後面躲去。
茌好看著外面的雪花，感嘆道：“這突然下雪，之後就要更冷了。”
香梅點頭，“可不是，常言道，下雪不冷化雪冷。必然是要更冷的。”
“小姐，要一直開著嗎？外面這麽冷，您吹了冷風，生病了怎麽辦？”
香竹躲在窗戶後面縮脖子縮腳。
茌好道：“那兒冷，你就趕緊回來，主要是你一直在這邊烤火，烤得暖烘烘的，一下子面對冷風，所以才感覺到冷。”
香竹訥訥地碎步走回來。
“你個傻子，窗戶開著一直灌冷風，那就開小一點唄，那兒又不是對著火盆這邊。”
香梅一邊數落，一面把開水壺裏的熱水倒進湯婆子裏，遞給走過來的香竹。
香梅則是把窗戶關小了一些，又為了防止它被風吹來，用繩子綁了一下。
香竹拿繩子系了口，又用一個抽繩荷包裝起來，綁好遞給茌好。
茌好接過來，抱在懷裏，感受著微燙的溫度，長長地喟嘆一聲，“舒坦！”
天氣冷了，坐在火爐邊上，抱著暖洋洋的湯婆子，再喝著微微燙口的冰糖雪梨，簡直不要太棒了。
可以梁大哥要上班，享受不了。
茌好把湯婆子放在懷裏，從旁邊的小桌子上端起來一個雙手剛好可以捧著的白瓷杯子，吸溜一口冰糖雪梨，咬一口燉的稀爛的雪梨，感覺日子快活似神仙。
突然，她鼻子動了動，聞到一股焦香味。
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“快！香梅，紅薯應該差不多了，快挖出來，再烤久了，就烤糊了。”
烤紅薯就得微微烤焦的，但是不能全焦。
“少夫人稍等一下，奴婢這就幫您把皮剝開。”
香梅拿起旁邊的火鉗，把紅彤彤的炭火拋開，露出底下已經有些微焦的紅薯，
“不用。”茌好靠在大絨椅背上，擺了擺手，擡手讓她給自己遞過來。
香梅把紅薯都夾在炭盆邊上，便拿了一張手帕擦了擦，一邊擦一邊還換手。
這紅薯剛從火裏出來，可燙著呢。
擦幹凈外面的灰以後，香梅又另用一張幹凈的手帕包好了，遞給蹲在茌好旁邊的香竹。
香竹接過後，忙不疊又轉給茌好。
茌好把手帕打開，扒開微微烤焦的皮，橘紅色的瓤冒著騰騰熱氣，伴隨著甜蜜的焦香。
吃一口，入口即化，燙得茌好直哈氣。
“夫人，您慢些，別燙著了。”香梅囑咐道。
“我不怕燙。”茌好一邊吃，一邊哈著氣說。
茌好吃了一個，正要吃第二個，就聽見外面丫鬟請安的聲音。
“香梅，你去看看，是不是夫君回來了。”茌好在原位置一動不動，捧著紅薯一邊扒，一邊望著門口的方向。
“是，夫人。”香梅應諾，把火鉗遞給香竹，走到門口掀開簾子往外看。
大白天屋裏有人的話，是不能關門的，不然別人還以為屋裏人在幹嘛呢。
所以，即使是冬天，都只是掛了厚厚的毛簾子，不能隨意關上門。
再則，冬天要燒炭，為了生命安全，也不能關門。
每年冬天，中炭毒死的人可不少。
“夫人，是大小姐過來了。”香竹看見外面披著鬥篷走來的人，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這裏的大小姐指的自然是梁幼儀了。
一面和茌好說，香竹一面把簾子打起來，迎梁幼儀進來。
梁幼儀一手捏著鬥篷，一手擋在頭上偏頭進來。
一進門，她就聞到紅薯的香甜味，頓時眼睛一亮。
“嫂子，你竟然在屋裏躲著吃紅薯？”
“你要不要來點，剛烤好的。”茌好指著炭盆旁邊已經扒拉出來的幾個紅薯，笑嘻嘻地請她一起吃。
梁幼儀脫下鬥篷，順手遞給香梅，笑著擠到茌好旁邊，與她玩笑道：“既然撞見了，自然是要吃的。你是不是預見我要過來，所以早就把我的份也烤好了？”
“那可不？我是天上下凡來的小仙女，可以未蔔先知呢。”茌好笑著附和。
她指著炭盆邊緣放著的紅薯說：“你看這兒有四個。我已經吃了一個，現在在吃第二個，剛好一人三個。”
“嫂子已經吃第二個了？那你還是不要多吃了吧，聽說這個吃多了要……要……”梁幼儀說著，臉就微微紅了。
“你是說要放屁吧？”茌好道。
“我可沒這個問題，一般是那腸胃不太好的人才會這樣。我腸胃好著呢，不會放屁的。”
“我還是不多吃了。”梁幼儀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腸胃很好，所以心裏十分猶豫。
於是，梁幼儀只吃了巴掌大的一個小的，就沒吃了。
茌好原本想把剩下的都吃了，可是香梅怕她吃多了，就阻攔了。
何況大小姐在這兒，她可不想夫人的食量嚇到對方。
“外頭在下雪，你怎麽過來了？”茌好嘴巴得了空，這才問到。
“我看下雪了，就想約嫂子一起去賞雪。”
梁幼儀故作幽怨地說。
“只是沒想到嫂子一個人愜意得很，竟然都不叫我。”
茌好用手帕把手擦幹凈，又讓香梅給自己還有梁幼儀倒了一杯冰糖雪梨。
“烤紅薯畢竟只是小食，我也不好讓人給你送去。你要是喜歡，隨時過來就是。或者我讓人送去，只是送到了以後怕是有些涼了。”
茌好說著說著，就靈光一現，“或者，你想吃了就讓廚房那邊給你送一些，你讓丫鬟給你烤了吃。”
她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十分棒，內心給自己點了一個讚。
“我那裏可沒法烤。”梁幼儀連連搖頭，苦笑道，“娘哪兒可不會允許我做這樣出格的事情。”
茌好萬分不理解，“烤紅薯也算出格嗎？”
“算的。”梁幼儀道，“只要是大家小姐不該做的，都算是出格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大家小姐該做什麽？是誰規定的？為什麽要這麽規定呢？”
茌好眨了眨眼，抗議道。
“所謂的大家小姐是指做事有禮有節，有規有矩，但是卻也不應該被規矩束縛，規矩是上流社會的人置頂的，大家小姐也是上流社會的人，也算是置頂規則的那一波，就算做錯了，也只會被傳為趣談，有什麽出格的？”
茌好說起來，就歪理一堆。
“再說了，你是梁家唯一的小姐，只要沒有違背禮教，偶爾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怎麽了？”
“可是別人知道了名聲就不好了，我本來就出了那種事情，以後都不好嫁人了。”梁幼儀嘆了一口氣。
“那種事情？哪種事情？”茌好橫眉冷對，“逃婚的又不是你，有錯的是你那個前任未婚夫！和你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可是別人都說，要不是我自身有問題，他怎麽會寧願和那樣的一個人私奔也不願意娶我？”
梁幼儀失落地望著門外緩緩飄落的雪花，心裏一陣惆悵。
“那請問小妹，你本身有問題嗎？”茌好直直地盯著梁幼儀。
梁幼儀聽見，滿臉漲紅，握緊了拳頭。
“我當然沒問題！那些都是他們亂編的！”
“既然如此，你怕什麽？那些真正好的人家怎麽會被這些流言蜚語所影響，而看不清真相，被流言蜚語左右的人家，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家，你去了也是受苦，還不如在家裏呆著。你哥哥又不是養不起你。”
茌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摸出來一包瓜子悠閑地嗑起來。
“況且，你也說了，別人知道了就會說你。但是也要別人知道了才行呀。”
她把完整的瓜子殼放在桌子上，擺成一個三角形。
“如果你在家裏烤紅薯的事情都會傳到外面去，那梁家的下人只怕要好好整頓一下了。”
梁幼儀一聽，楞了一下。
是啊，她在自己家裏做的事情，怎麽會被別人知道呢？
不會被別人知道，就不會被別人議論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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